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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門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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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妮才不管許老太想咬誰呢,反正她跟老媽是吃飽了,娘倆回了小院。

當羅惠瑛把那個兔子腿拿出來的時候,許家妮也吃了一驚,“憨子叔說這個兔子是李朝陽逮住的?”

“嗯,說是那個男學生在山上用什麽機關逮的!”羅惠瑛點點頭,撕下了一塊肉來遞給了許家妮,“家妮,媽真是對不起你,不但沒保護你,還要你處處在你奶跟前維護媽,我真是無能……”

“老媽,咱倆誰跟誰啊?我小的時候都是您照顧我,現在呢,我長大了,都初三了,能照顧您了,所以,您就安心聽我的,我絕不會再讓人欺負您了!”

“嗯,我閨女是最棒的!”羅惠瑛抱著許家妮潸然落淚。。

第二天是周一,但學校放了一天假,說是一定得完成上交松果的任務。

許家妮叫上美媛,又去了一次霖山老林旁邊的松樹林。

美媛一開始不肯去。

許家妮跟她說,“你真不去,那我可跟李朝陽一起去了!”

“啊?李朝陽也要去?”

“這個……不可說!”許家妮故作神秘,其實她哪兒知道李朝陽去不去啊,就是她不敢一人去,所以才要拽著美媛作伴的。

叢美媛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跟許家妮上了山。

不過,這次兩人忙了一上午,把帶來的袋子摘滿了松果,也沒發現李朝陽的行蹤。

但不知道為什麽,許家妮總覺得林子裏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地在註視著她,可她刻意找了一圈兒,又什麽沒看到,很是蹊蹺。

美媛同學失望之極,回去的路上,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走一段歇一段兒,結果原本一個多小時就能走完的路,他們用了兩個半小時,在下午兩點多才到的家。

這一趟他們摘了一袋子松果,許家妮回去用稱稱了,三袋子將近六十斤,她把多餘的松果拿到小院去放好,留著冬天的時候老媽燒炕的時候用,前世她們每年冬天都沒有柴火燒炕,一到下雪的深冬,晚上娘倆就蜷縮在一床破被子裏靠著彼此身體上的溫度來取暖,那種整夜整夜因為冷得哆嗦睡不著的經歷讓她想想就恨老許家人。

今年冬天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跟老媽再受罪了。

靠這點松果當然暖和不了,她還有更好的打算。

當天晚上她睡得很早,幾乎是頭沾到枕頭就睡著了,許是摘了兩天的松果太累了。

羅惠瑛跟她說了,已經央了張憨子給幫忙,明兒個一早把三袋子松果都送到學校裏去,所以這一夜許家妮睡的十分香甜,連個夢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她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老媽驚慌失措地在喊著,“妮子,妮子,不好啦,咱們的松果被人偷了!”

啥?

許家妮一下子坐起來,“媽,您說啥?”

“妮子,是松果,咱們的三袋子松果被人偷走了……今兒個早上你憨子叔過來,想幫你送松果,可是我到院子裏一看,松果沒了,三袋子都沒了,嗚嗚,這可咋辦啊!”羅惠瑛急得哭了起來。

“媽,你先別哭,我去看看……”許家妮麻溜下地,穿好了鞋子出門就奔了正屋那邊,剛進院,就聽到許芹兒在跟許老太說話,“娘,您說說,這槐花她們讀書多辛苦啊,一大早就上學,那小眼睛都沒睜開,硬生生就被二強跟三利扯起來走了,走那會兒天都沒亮呢!”

“芹兒,你小點聲兒,今個事情特殊,明個就好了,槐花她們就不用起那麽早了!”許老太的聲音刻意壓低了。

“娘,我就納悶了,你咋對那小賤人那麽客氣啊!她跟那賤女人有什麽啊?是咱們家太仁慈了才會留著這倆廢物在家裏吃喝,換成是別個人家早就把她們趕出去了!我大哥那邊又不是沒人,要我說,這羅惠瑛也就夠不要臉的,死賴在這裏有意思嗎?”許芹兒的聲調高了起來。

許家妮一步就進院了。

“大姑,我問你,誰把我的松果給偷走了?”

“你看你這個臭丫頭,咋跟我說話呢?我是你大姑,你就這種審犯人的態度嗎?娘,您看看,我早說了那個賤女人養不出什麽像樣的孩子來,這就是她養的閨女,她眼裏還有我這個大姑嗎?”許芹兒一通咒罵,扯著許老太的手。

“妮子,你咋跟大姑說話的?”許老太臉色一沈,看許家妮的眼神就冷了十分。

“奶,我的松果不見了,是誰偷的,誰知道,我這就去學校裏把我的松果拿回來,誰若是攔著,今兒個我就讓誰在學校裏丟人現眼!”許家妮知道她在這裏跟許芹兒理論也沒什麽結果,當務之急是趕緊追到學校去,若是槐花把松果剛弄到學校裏,還沒交公,那她就能把自己的松果拿回來,她裝松果的時候,多了個心眼,就在那三個袋子的底部寫了一個妮字!

“妮子,你敢打槐花,我就敢讓你們娘倆滾出許家……”身後許芹兒追出來,在大街上嚷嚷。

旁邊張憨子聽了搖頭,“好像該滾出許家的人不是妮子娘倆吧?”

“張憨子,你一個外來戶,你少在那裏多嘴,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許芹兒掉頭對著張憨子就是一通罵。

張憨子冷笑,“許芹兒,我就是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打女人,不然你這號的,我不揍得你說不出話來,我就不叫張憨子!”

“張憨子,你啥意思啊?你這是跳出來維護羅惠瑛唄?哦,我明白了,是不是那天苞米地裏跟羅惠瑛私奔的人是你啊?”許芹兒惱羞成怒。

“許芹兒,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破了規矩,揍你一頓?”張憨子名字憨,但人並不憨,他一步過來,把許芹兒給嚇得抱頭就跑,邊跑邊喊著,“大家快來看啊,外來戶欺負坐地戶了呀,張憨子要非禮我啊!”

這喊聲把四鄰都給驚動了。

隔壁的許家二奶奶也出來了,身後跟著小孫子許志鵬,看許芹兒那狼狽相,撲哧就樂了,“張憨子,你咋啥樣兒的都要啊,不怕有毒啊?”

旁邊劉樹生也附和著道,“二嬸兒,您是不知道嗎、這憨子老婆走了有年頭了,憨子啊,這是饑不擇食了!”

哈哈!

四周的村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屁笑?有你們啥事兒?”許芹兒跑進院門,兩手扒著門,準備關門時沖著外頭看眼的道。

“是沒我們啥事兒,那是因為我們沒學狗亂咬人啊!”劉樹生不屑地啐了一口,“這也就是張憨子,換了是我,她敢這樣汙蔑我,我先打她個滿眼冒金星!”

“你敢!”許芹兒氣得不輕。

“你出來試試?”劉樹生也不怵她。

但許芹兒卻不敢出門了,因為惱怒的張憨子手裏抓著一塊石頭就奔許家大門來了。許芹兒咣當一聲就把門趕快關上了。

石頭砸在了門板上,砰一聲,把屋裏的許老太給嚇了一跳,她撩簾子出來,“芹兒,咋回事?什麽動靜?”

“娘,那個混蛋張憨子要欺負我!”許芹兒在院子裏跺腳。

“張憨子敢欺負我閨女?”許老太惦著小腳就直奔大門口,把門打開,“張憨子,你給我過來……”

門外哪兒還有人?

許老太出門罵了一個小時的大街,街上一個出來的也沒,她索然無味,又口渴的很,悻悻地回了家。

許家妮緊趕慢趕到了學校,直奔初三三班,槐花就在三班。

還沒到三班門口就看到槐花了,她正跟王曉麗在說話呢,“曉麗,你看我家送來的松果班主任老師都誇獎了,個兒大,還實成,一準兒抗燒!”

“就是啊,槐花,我們家的松果咋就沒你帶來的大呢?你們家是在哪兒摘的松果啊,明年我也讓我爹去那地方摘去!”王曉麗很好奇地問道。

“這個啊,我可是不能告訴你,我要是說了,明年你們都去那地方摘松果了,我還能受到表揚嗎?”槐花得意洋洋。

“我看你是不知道松果在哪兒摘的吧?因為這松果是我摘的,你是偷來的!”許家妮幾步過來,沖著槐花就道,“槐花,說,你把我的松果呢?”

“許家妮,你咋那麽不要臉呢?說我的松果是你的,你叫它,它答應嗎?”槐花身板一挺,臉一橫,理直氣壯,“王曉麗,你看看,我奶說了,這許家妮就不是老許家的人,老愛胡說八道,還目無尊長,對我姥兒也不孝順,這種人啊,就該取締她上學的資格……”

“槐花,你把我的松果拿回來,不然我……”

“不然你怎樣?”槐花往前一挺,一臉無賴相,“想說我的松果是你的,你拿出證據來!”

“好,我就給你證據看!”許家妮說著,就沖進了三班教室。

三班老師正在安排往教室後頭堆放松果。

這時期的班級裏一般會在最後頭的角落裏用磚頭什麽的擋出一塊地方來,這地方專門用來存放松果。班主任鮑老師正抓起一袋子松果往外倒呢,看到許家妮進來,她很詫異,“許家妮,你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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